“話說，三表哥，你真的想太多了。”唐不悔一臉的‘你咋這麽丟人’的表情看著秦漠。

秦漠摸摸鼻子，還理直氣壯的道：“哥這叫未雨綢繆，堅決不給任何人挖墻角的機會。”

“那你也不能喪心病狂的連和尚都防啊，況且人家還是老爺爺。”唐不悔翻他白眼。

“和尚不是男人，老爺爺不是男人啊。”秦漠更有理了。

聽著這對表兄妹對話的畫風已經跑偏了十萬八千裏，杜亦菡黑著臉敲了敲桌面：“我說……你們是不是把話題扯遠了？”

秦漠和唐不悔齊聲住了嘴。

“呸呸，都怪你，說什麽挖墻角，明明正在討論佛的。”唐不悔反應了過來剜了秦漠一眼。

“什麽佛，不是要討論龍的嗎？話題又不是我帶偏的。”秦漠也呸了聲，不服氣的很。

唐不悔咦了聲，懵逼的摸了摸腦袋說道：“是啊，說著說著龍，怎麽跑到挖墻角上了。算了算了，言歸正傳吧。老爺爺，求您別虐我們這些智商低的狗了，直接告訴我們答案吧。”

“老衲已經告訴你們了。”老和尚端著一臉深不可測的笑。

“又來！”秦漠想掀桌了，什麽時候告訴他們了，說什麽了，到底能不能簡單的聊個天，你這樣聊天真的會沒朋友的。

“我明白了。”莫扶搖在秦漠還一頭霧水的時候點點頭：“多謝大師指點。”

唐不悔弱弱的舉手：“我能說我又沒聽懂嗎？”

“+1”素錦也忍不住了，她好想表示全程都沒聽懂啊。

“+2”如月也舉了手。

“+3”綠羅更是一個字都沒明白，剛剛她都差點聽睡著了。

“亦菡姐，你又懂了？”所有人都舉手之後，唐不悔看向了沒有舉手的杜亦菡。

杜亦菡搖搖頭，反應遲鈍的道：“這次我也沒聽懂了。”

唐不悔的心裏頓時就平衡了，歡天喜地的放下手道：“扶搖姐，快解釋吧，這次不是我一個人笨哦。”

眾人：……

秦漠決定回去就把莫扶搖的經書都燒了煮粥，太尼瑪打擊人了，簡直智商碾壓有沒有。

“其實大師的答案很明顯了，大師先問我認為這世間有沒有佛，我給出了一個答案，大師說我悟性好，證明我的答案就是大師的答案。那麽同理可證，你問大師有沒有龍，就跟大師問我有沒有佛是一樣的。”莫扶搖只好解釋了一番。

“然後呢？”唐不悔表示還是沒聽懂。

莫扶搖扶額：“哪有什麽然後，剛剛已經說了，世上本無佛，修行圓滿既成佛。一樣的道理也能用到龍身上，世上本無龍，修行圓滿既成龍。懂？”

唐不悔秒懂，失望的叫了聲：“那就是說這世上根本沒有龍了，就算有，也已經升天了是吧。”

莫扶搖點了下頭。

“萬物可修仙，萬靈可修佛。一朝成龍飛在天，豈會逗留在凡間。”老和尚微微一笑，又說了幾句高深莫測的話，不過這次顯然大家都聽明白了，千年修煉成龍，一朝渡劫成功，便是龍神了，怎麽還會留在人間呢。

果然，龍角這種東西，只是存在於傳說當中。這世間連龍都沒有，又何來的龍角。

其實從一開始每個人都知道尋得龍角的可能性幾乎為零，但就因為沒有人說過這種東西不存在，所以大家都在自欺欺人，拼了命的尋遍華夏九州。哪怕找了這麽多年杳無音信，他們也沒有放棄過。

可是現在，老和尚明確的告訴了他們答案，這就像戳破了他們最後一絲希望。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種無法言語的覆雜。

唐不悔甚至後悔了，她不該問這個問題的。如果不知道答案，他們還能繼續自欺欺人下去。不管找多少年，那總是一份希望。渺茫的希望也總好過絕望，等了這麽多年等來一個絕望的消息。這對莫扶搖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。

“就算找不到龍角，我也可以找到其他東西代替。扶搖，我一定能治好你的腿。”秦漠受的打擊並不比莫扶搖少，他所承擔的痛苦是莫扶搖的雙倍。但他不甘心就這麽放棄，所以握住了莫扶搖的手，堅定的說道。

莫扶搖的眼底浮起淺淺的笑，她微微搖頭說道：“一切有為法，如夢幻泡影，如露亦如電，應作如是觀。”

“女施主能有此番心態實屬不易。”老和尚讚許的點點頭，而後忽而一笑：“種善因，得善果。女施主應該聽過山重水覆疑無路，柳暗花明又一村吧。”

莫扶搖楞了下，幽幽的點頭：“大師，您的意思是？”

“老衲的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，龍角的確是不存在的東西，但你的腿疾並非只有龍角可以醫治。如秦施主所說，有樣東西可以替代。”老和尚神秘的說道。

此話落音，眾人的眼睛一亮。

“老爺爺，是什麽東西？”唐不悔急切的問道，就差沒有撲過去撒嬌賣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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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和尚沒有賣關子吊他們胃口，直接說道：“摩尼珠。”

“摩尼珠？”眾人的腦門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。

“通俗的說就是龍珠。”老和尚解釋道。

唐不悔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噎死，楞了好一會才道：“龍角都沒有，龍珠更沒有了。老爺爺，您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。”

“老衲可沒有說笑，倘若是沒有的東西，老衲何必告訴你們。”老和尚說道。

秦漠這才略顯激動的道：“大師，還勞煩您說的具體一些，我們有些聽的糊塗。”

“老衲說的龍珠並非你們理解的龍珠，不怪你們糊塗。”老和尚擺手道。

“那是什麽龍珠？”唐不悔又急切的問道。

“老衲先同你們講一個故事吧。”老和尚說道。

秦漠和唐不悔異口同聲的要求道：“千萬不要太覆雜，智商有限聽不懂。”

眾人：……

老和尚朗聲一笑：“這是一個通俗的故事，並非佛教故事，你們一定聽得懂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兩人又異口同聲的松了口氣。

眾女捂臉，你們兄妹倆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。

幸好老和尚脾氣好，一點兒也不介意，講起了這個通俗易懂的俗家故事。

傳聞東海龍王生了九個龍子，龍之們各有各的能力，有各自都想繼承龍王之位。於是在選龍太子的時候，龍王就犯起了愁。無奈之下，龍王去西天請來了西王母，希望西王母能夠幫東海龍宮選出一位太子。

九個龍子都表示自己想當龍太子，繼承龍位。並揚言只要不是自己當龍太子，就決不罷休，必定拼死與選中者一較高下。

面對這種棘手的情況，聰明的西王母就出了個主意，她把自己的一顆寶珠變成了一個美麗的女子，取名明珠。對九個龍子說：七七四十九天後，讓明珠來選誰當龍太子。

於是明珠就留在龍宮與九位龍子相處，一同玩耍。明珠經常變成一顆珠子與九位龍子戲耍，漸漸九位龍子都喜歡上了明珠。這樣過了四十九天，西王母再次來到了東海，問明珠的選擇是誰。

這時九位龍子都表示願意放棄王位，想娶明珠為妻相伴一生，無論誰成為她的夫君定與他拼命。西王母又問明珠選誰來做他的夫君。四十九天的相處明珠對九位龍子都了解，可她很難選出想和誰共度一生。

看著九位龍子一副沒有結果誓不罷休的樣子，她不想他們任何一個人受傷。便一下變回寶珠逃向了天空，九位龍子也變成真龍追了上去。

明珠無奈，一頭從天空沖到地上化成了一灘清水。九位龍子看到後悲傷萬分，見清水一點點消失，焦急萬分。於是九位龍子約定化成九條河流來填充明珠，以此留下明珠。

後來那顆被九位龍子深愛著的寶珠就被稱為龍珠，龍珠被九位龍子化作的河流守護著，沒有人能夠拿走龍珠。即便龍珠與龍角一樣被傳成能夠生死人肉白骨的神藥，也從來沒人得到過龍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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